卜一一

【镇魂】练笔-ooc

男男

关系:暧昧

地点:监狱

梗:撕碎上衣


背景:赵云澜和郭长城出门办案被抓,关在XX防空洞里面的监狱。沈巍好不容易才解决掉反派,找到他的关押地点。


龙城地下有几十个防空洞,一般最深八九米也就到头了,而这一个却足足向下走了二三十米都没到头。

黑袍使的面具遮住了沈巍强行镇定的眼神,林静却仍然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焦虑,着急的拍了拍定位仪。

楚恕之不耐烦:“你这玩意儿有用没用?”

林静委屈道:“我设计这仪器的时候哪儿想得到能有这么极端的情况?这穿透性再强的电磁信号,对于整整二三十米的岩石层和土壤层也是无能为力啊。”

沈教授是个有口德的人,跟他们赵处长不一样,不会动不动就吐槽他的发明在关键时刻靠不住,可是这沉滞的气氛还是让林静觉得自己被diss了。

沈巍忽然停下脚步,林静在撞到他的前一秒才刹住车:“怎么了,沈教授?”

沈巍凝重的握紧了共工长刀,“下面氧气不足了,你们就先留在这里吧,如果时间长了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快回特调处求救。”

林静脱口而出:“那怎么行?”虽然黑袍使大人是打遍地星海星无敌手没错,但要是敢放领导家属独自去冒险,就算赵处脱险了,自己也是逃不过要被打得满头大包并被扣光工资奖金的命运啊。

楚恕之抢过他的定位仪,“我也是地星人,我得去。”

说着一马当先的继续顺着台阶往下走了。

楚恕之不服天不服地,对于黑袍使却少有这么不尊敬的时刻,看来是真的急了。

沈巍拍了拍林静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在原地等待,随即迅速追上。

许久才终于走到尽头,一扇铁门横在两人面前,定位仪亮起绿灯。楚恕之上前凭手感在门上拍了拍又扣了扣,觉出门上没有机关,回身给了沈巍一个眼神。

一刀劈开铁制大门,沈巍一眼就看到监牢正中满身血痕被铁索吊着昏过去的正是赵云澜,这个吊起来的手法相当恶毒,让他整个人不多不少只有脚尖一点点能着地,如果脚尖不拼命去撑着,双臂吊不住整个人的重量,脱臼拉伤还是轻的,血液流通被阻绝,要不了几十分钟就会红肿、淤紫,直至最后神经坏死、腐烂成泥,可是哪有人能一直用脚尖撑着全身重量?被吊得久了,还不是会失力抽筋。一样的结局,可偏还要给这么一点点并没有任何作用的努力的机会,更多了几分玩弄人心的意味。

沈巍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完全没想到居然会见到这样的情景。

他焦急,只是害怕再也找不到赵云澜,这害怕的情绪此前已经纠缠了他一万年之久,久到他几乎觉得,世间最可怕的事情也无过于再经历一次失去。

却不曾想到,他居然会保护不好赵云澜,居然会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这一刻这种无能、无力、无可挽回的窒息感,居然胜过了此前一万年踽踽独行于苍茫大地的寂寞与苦痛对他的折磨。

他自己从不畏惧被敌人怎样凌辱残虐,却从没想过这世上居然有人敢这么对待他珍而重之视若性命的赵云澜,心中滔天怒火混合着惊惧、悔恨与后怕,一寸寸的撕裂了他的每一根神经,脑海被燃得仿佛要沸腾。

这充沛庞杂却又尖俏凌厉的众多情绪几乎击垮了他的理智,他红了眼眶,扬起一刀斩断两根铁索,扑上前去接住失力跌落的赵云澜。

大约是感觉到落入了熟悉的怀抱里,赵云澜居然清醒了一点点,明明因为大量的失血,导致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却仍然努力露给沈巍一个满脸是血的笑容。

沈巍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眼中的薄泪,也浑然不觉自己的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仅有的一点思维能力居然跑偏了,没想着回应赵云澜的笑,却在万分后悔之前杀那两个杂碎的时候竟然一刀就给了他们个痛快,此刻想要如何折辱磋磨竟然已是做不到了。

他深呼吸两次,把灵魂最深最深处隐藏的那一点点头回出来作乱就闹得沸反盈天的暴虐压回心底去,才小心的掀开赵云澜的衣裳看他的伤,只是结痂的血肉早和衣服粘连在了一起,沈巍只得一点点的撕碎他的上衣查看。

大颗大颗的泪水滴在赵云澜的伤口上,冲刷出了几条血痕,沈巍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些伤不是地星的黑能量造成的,就算是黑袍使也没法很快治疗好,只能先把人带回去。

沈巍哆嗦着嘴唇,抬起头,却聚焦不清楚眼前景象。

郭长城倒并没有遭到这么残酷的对待,只是被捆了扔在角落里,楚恕之已经查看过他身上并没有伤,松了口气,给他解了绳子,叫醒了他搀起身过来这边查看情况。

沈巍伸手,黑色能量漫起,裹了四人闪现去了龙城医院。

医院每分每秒都有大量人流经过,这一下凭空出现四个人是何等的突如其来,瞬时惊炸了锅,楚恕之和沈巍却没谁有心思解释,沈巍把赵云澜往一张空病床上一放,路过的医生都被他抓住不放要求看赵云澜的伤,在医院造成了一片混乱。

陈医生匆匆赶来,把几乎疯魔了的沈巍拉开,一边指挥其他医生护士把赵云澜拖去重症监护室输血、清理伤口、上药,一边亲自按着沈巍:“沈巍!你情绪不要这么激动,他的伤没大碍。”

沈巍抬起头,迎上陈医生的视线,陈医生一怔。

他眼眶还红着,眼中的泪已干了,悲伤却仿佛更加浓郁了,无边无际的铺漫开来,把他眼中曾经闪烁过的万千星辰都湮没不见。

“我……不该离他这么近的。我不该来地面上。任何一个地星人都不该来。”

陈医生按住他的手:“慎言!”说着望了望四周,只见周遭都在忙乱,没人注意他们:“不管是地星人还是海星人,向往光明是每个人生来就有的权利,最后一定会有让两边都能满意的解决方案的。”

如此空洞的安慰,是不知情的普通人独有的幼稚和天真。

沈巍低了低头,没把陈医生的话放在心上,仍然往重症监护室里闯。

此时赵云澜却醒了,低声喊着:“沈巍……沈巍……”

沈巍立刻拨开人群去握赵云澜的手:“我在。”

赵云澜眼前几十只小蜜蜂在飞,连呼吸都困难,却强撑着笑得痞味如旧:“加(jià)入我们特调处可是个卖艺又卖身的活计,你可别说你现在后悔了、怕了?”

沈巍的表情很难形容,那神情介于哀伤和悲悯之间,又有三分迷惘、三分疲惫,像是入秋的蝉在看一片欲坠的叶:“如果代价只是自己,我一秒钟都不会后悔。”

“是对方也没必要。”赵云澜根本不去捞他话里百转千回的情愫,“对于信念坚定的人来说,‘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我们可以活在碑文上、书卷中、朋友的记忆里,唯独不活在这一具肉体凡胎中。”

沈巍终于被逗笑了,握着赵云澜的手用了点力,算是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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